|
图书工作室 讯:
“没有一个国家像中国这样有那么多文学期刊,每个省、每个地级市,甚至一些县都有刊物。社会对文学的需求没有那么多。”程永新说,如今能做到5万册以上发行量的文学期刊,凤毛麟角。“做得好的,有一两万册的样子。很多就是几千份,一个广告也就几千块。有的靠企业赞助,有的背倚所在杂志社存活,有的每年国家拨款几十万,还是亏损。未来大批文学期刊,我认为还是会被淘汰。”
要拨款,其实也没那么难。“一个省,没有纯文学杂志,脸面无光。而且,没有文学杂志,本地作家怎么培养?”王彪笑着解惑,“再说,对政府而言,养活一本文学期刊的花费,真的没多少。”言语中,这位常年跑发行的老出版人颇有羡慕之情,“在我看来就是一句话:按市场规律,没法生存。按中国规律,生活得还挺好!”
即便是《收获》,也不能说背后就完全没有相关扶持。
如今,杂志社的十余人,使用的是由上海作家协会提供的几间办公室。上世纪90年代初,纸张价格猛涨,刊物又无法临时提价,亏损严重的《收获》分别向上海市作协和上海市文化基金会借了20多万元后勉强渡过难关,后来还上。
更重要的支持发生在2011年。当年,上海市委宣传部设立稿酬专项资金,专门用于提高本地区文学刊物《收获》和《上海文学》的稿酬,每千字从原来的80元提到最高500元。“每年100万元全部用于作者稿酬,相关部门每月都会来审核,编辑部不会拿一分钱。”程永新说,这能帮助作者获得更加体面的稿费收入,也增强了期刊组稿竞争力。
如果没有政府支持,在逆境中求生的《收获》独立提高稿酬的愿望,只能是镜花水月。
“要繁荣文学,就必须从政策法规等方面,最大限度地鼓励并保护文学原创,否则原创文学期刊的处境会很尴尬。”《北京文学》杂志社社长兼执行主编杨晓升认为,“保护原创文学杂志就是保护文学的根基。”
现实出路:好内容是永远的王牌
事实上,文学期刊的困境,其实不是个新鲜话题。多年来,人们一直在讨论纯文学的生存危机,而纯文学正是文学期刊赖以存在的理由。文学期刊的濒危,其实只是纯文学“门庭冷落”的体现之一。
“纯文学的生存空间向来就不大,先天注定它本身就不能像通俗文学、大众文学一样受到广泛关注。”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刘轶说,纯文学所担当的角色,只会是“站在没有太多人关注的、甚至是比较高的角度来客观冷静看待身边发生的一切。”
人们的失落感,更多来自历史的落差。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