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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工作室 讯:
直观地表现,画面上马良挥笔画水、画船、画海、画风,画凶猛的巨浪连续不断地向载着皇帝及其娘娘、公主、王子、大臣的船压去的情景,而且突出马良挥笔作画的姿态神情。插图以有限的画面透出了马良的聪明勇敢,也表现了贪婪的皇帝的最终下场,它将这篇作品所体现的那种中华民族传统的文化精神以及深刻的主题熔铸在由线条构成的富有动感的画面中,小读者能从中感受到文字以外的内容。这里,画家精彩的描绘使画面的内涵具有了超越文字的功效。 (四)艺术性 插图不是简单地图解文字内容,或完全再现文字所表达的意义。儿童文学作品的插图,无论从画面的整体构思还是局部细节都应该具有艺术性,也即具有儿童可接受的审美特点。 为儿童文学作品绘制的插图,其艺术创造的前提和基础是文字所表现的形象和情境,而画家的创作激情也来源于对文字的理解。绘画中所涉及的构图、色彩、线条等艺术形式,与文字传达的意义相结合就形成了插图。尽管插图是作为文字的辅助说明使用的,但并非可以草草了事,随意涂抹,而是有着特殊的规定性和规律性,即它与文字的艺术性相互联系、相互渗透、相互影响。画家只有了解文字表达的艺术性和深层的含义,形成一种特殊的内容与形式相统一的表现形式,才能创作出优秀的插图作品。 儿童文学作品的插图还有一些独特的艺术要求,如构图、色彩等都和一般的绘画有所区别。 在构图上,儿童由于接受能力的限制,对三维空间的理解有一定的困难,很多构图都采用二维空间的构图方式。画面上的事物大多呈现出水平垂直样式,不需要运用透视原理;各种事物在画面上的位置也不必按照一般的构图规律,可进行适当的夸张;事物间的比例也可以违背均衡性原则进行适当改造,如头画得较大、身体和四肢较小的人物形象在儿童文学插图中比比皆是。 在色彩上,儿童认为和谐的色彩常常与成人的色彩感觉不一致。约翰内斯·伊顿认为:“我们每个人所画的和谐的色彩结合,都代表着各人的主观意见。”儿童对色彩的主观认识决定了儿童对色彩的接受习惯。鲜艳明丽的色相在儿童的主观色彩中占统治地位,这是因为色彩在儿童插图中的作用是界定形象、渲染气氛,而不是为了型、色统一。也就是说,色彩在儿童插图中的作用其实是为了增进阅读的乐趣。因此,色彩运用的夸张、大胆和反常规是儿童插图的一大特点。 另外,儿童文学的插图的艺术性还表现出一种贴近儿童的艺术创造。如果儿童文学作品的文字描写了一棵会结兔子的树,在插图中,这棵树并没有很强的限定性。画面上可能出现一株笑眯眯的大树,在它的枝叶间悬挂着一只只兔子。也可能把大树设计成妈妈的模样,怀抱着一群小兔子。这些小兔子可以是彩色的,也可以是果子形的,只要它们都保留了兔子的特征就行。而在这个故事里,种兔子树的竟然是一只狼,浇灌兔子树的是青草汁和胡萝卜汁等情节,在处理方式上也是大胆灵活的。这样的艺术创造,无疑是与儿童的欣赏心理和欣赏习惯相吻合的。 三、插图的功能 (一)助读功能 插图在儿童读物中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助读。插图实质上就是文字的说明和补充,是对文字的图解。由于儿童阅读经验不足,缺乏独立阅读的能力,他们对文字的理解是有限的。同时由于生活经验的不足,他们对作品内容的理解也会出现困难。因此,儿童读物往往需要以图文并茂的形式出现,将读物的内容浅显化、通俗化、直观化。 春风文艺出版社1998 年10 月版的《怪老头儿》(孙幼军著)中,有《门神》一章,讲的是,赵新新在怪老头儿家遇到了门神郁垒和神荼,和他们聊起了桃树国,最后两个门神把自己当作给赵新新的新年礼物,跟着他回家去了。现代的少年儿童对古代传说的人物不太熟悉,对旧有的风俗习惯也不了解。虽然作品中有一段赵新新对两个门神的观察的描写,但文字毕竟不能像画面那样可以更直观地了解门神的形象特征。在“巧遇门神”一节里,有这样一幅插图:画面上怪老头儿坐在满是酒菜的桌前,悠闲地抽着烟斗。赵新新满脸堆笑,正对着两个古装打扮的人拱手抱拳。两个古装的男子戴着头盔,穿着战袍。画面中的两个门神,虽然只是用线条简单勾勒,但他们身披铠甲、腰挎战刀,威风凛凛的形象一目了然。这样的插图就有助于儿童对作品中出现的陌生人物和事物的了解。 (二)再创造功能 优秀的插图不仅显示出插图者对文字内容的理解和创造,而且还牵引着阅读者在观赏插图的同时,也进行新的创造活动。儿童在读图过程中,思维会配合画面产生另一种活动,他们常常在感受画家对艺术形象把握的同时,也在重新创建自己对文字和图画的理解。 在冰心《六一姊》这篇小说中,有一幅耐人寻味的插图。画面上,一个梳长辫、穿素色衣裤的女孩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双眼紧盯着地面,双手安静地放在膝盖上。站在她身旁的是一个剪短发、穿花衣的女孩,她满脸着急,一手搭在穿素色衣服的女孩肩上,另一只手似乎在比划着什么。值得注意的是两个女孩的脚:坐着的女孩,穿一双尖窄的鞋,双脚并拢;站着的女孩则穿一双圆头的布鞋。这使每个读者都可以猜到:坐着的女孩就是刚刚缠了脚的六一姊,而站着的是有一双天足的“我”。小说中描述的是六一姊自从缠了脚后就不能和“我”玩了,她只能扶着门框看“我”玩。画家没有选取六一姊扶着门框看“我”玩的细节作为画面内容,因为那个简单图解文字的画面不会加深小读者对六一姊命运的同情,反而会引起理解上的歧义,小读者会将扶着门框的六一姊理解为或许在等人,或许正准备出门等等。而画家所创作的这幅插图,不仅较好地反映出“我”和六一姊 之间处于不同阶层的鲜明的隔阂,还预示着因此而形成的不同命运的结局,并能引导小读者去探究故事产生的原因。画家杨永青的这副插图,因为其对作品思想内涵的准确把握和恰到好处的艺术表现,堪称是一幅可以自己讲述故事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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