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工作室 讯:
□你也写一些关于殖民的书。你认为,审视过去对欧洲现代文化很重要么?
■是,因为我认为欧洲、美国在殖民期间,欠那里的人们很多。我的意思是,欧洲的财富来源于殖民地的糖、棉花等作物。正是因为这些财富,欧洲才开始了工业世界,所以他们确实欠被殖民者很多。并且他们必须偿还这些债务。
□你写作的范围很广,很难分类整理,但是一定有贯穿其中的写作动机,你能和我们分享么?
■我主要是忠于自己的感受,以更加准确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我认为作家见证身边发生的事物,他们不是语言家,更不是哲学家,他只是目睹身边发生的事情,并以写作这一方式记载下来,加以证明。
□对不熟悉你的作品的人们,你建议他们从哪里读起呢?
■我不能给出建议,阅读是自由的活动,你应该受自己的感觉所指引而不是偶然的建议。我认为读者应该根据自己的意愿决定从什么地方开始阅读,而不是受他人牵制。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奖项会让你更富盛名,你认为你想通过这个消息传达什么样的信息呢?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我不擅于给出信息,表达感想,我想我更倾向阅读,更希望我的作品能够激励一些人。当然我必须给诺贝尔委员会发表得奖致辞(12月),也许那时我能想到要说的吧。
(菲 菲/译)
要一直写作到最后一息
在获悉与莫迪亚诺、佩雷克并称为“法兰西三星”的勒·克莱齐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当晚,记者给吴岳添拨去电话。在今年年初,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与中国外国文学学会联合主办的“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2006年度”评选中,他的《乌拉尼亚》被授予年度文学奖。而吴岳添,正是组织者之一。得知得奖人是谁的那一刻,作为法国文学研究者的吴岳添非常高兴。
■吴岳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法国是得奖大户,上次法国作家克劳德-西蒙获奖还是在1985年,所以,法国人等得很着急,这次终于花落法国。诺奖前两年都有争议,但他得奖名副其实。他在法国被评选为20世纪最伟大作家,他是一位经得住考验的作家,每年的新作都能成为常销书,他像常青树一样一直保持活力。而在年初的奖项评选中,法国方面的推选人就是他。
年初勒·克莱齐奥来中国领奖时,虽然中国方面将奖项颁发给这位法国核心作家之一的勒·克莱齐奥,但还是担心他不能领奖。因为他经常不在巴黎,而是在墨西哥、巴拿马、印第安部落和毛里求斯岛生活。他远离繁华大都市,厌恶现代文明,喜欢过原始生活。但最后他还是来了,而且是第3次来中国。这位作家很重视中国颁发的奖项,因为中国读者最多。
这位作家朴实内向,我曾笑问作家说,写了这么多年,要不要退休了?他回答说,没有,对作家来说要一直写作到最后一息。再问他收入多少,他回答道:“我像农夫,年成有好有坏,但都会纳税。”
至于他的写作,他结合了传统的现实主义和现代派手法,在新小说派衰落后出名,被读者接受。与前年获奖的帕慕克相比,介于欧亚大陆之间的土耳其作家的作品其实比较难懂,但他的比较通俗。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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